都尉又命人取笔墨与一块布到老妇面前:“左手沾墨,在布上写几个字试试。”
老妇盯着白布,突然一猫身,想扑向地上的儿子,被兵卒按住,口中塞入布团。
史都尉道:“想带着你儿子一块儿死?没这么容易。且将真相一一招来,自有王法等着你!”
巩乡长和常村正听到这里,都连连称颂程帅与史都尉英明,白如依智计过人。
巩乡长感叹:“堂审也是痛快淋漓,一道道罪证砸下,如天威雷电,把这魑魅阴邪劈得湮尽!”
桂淳笑道:“实则是攻心之术,那婆子刁滑,如此审问,破其心,震其神,才能令其招供。”
张屏沉默吃菜。
桂淳说得不错,实际上白绢算不上铁证,非惯用手的笔迹很难找到平时的字迹做对照,不如惯用手笔迹容易比对验证,凶手可能在公堂上故意乱写。
至于那红色的颜料。
写在布上,隔了一段时间,染上了泥洼里的泥水,很难验出到底是什么成分,更别说辨认什么独特滋味了。
这件案子,真正算铁证的,只有白如依发现的金波酒。
再搭配堂审问供,终令凶手崩溃,招出实情。
丹娥的家人悲痛万分。
丹娥的母亲乔氏哭道,那老妇万婆在街口开了多年的店,丹娥可算是老妇看着长大的,没想到此妇竟生出这歹毒的念头。
翠娘更哭着问,是不是她害了姐姐,万婆若有记恨,恨的应该是她。以往她们打扮得漂亮一些,穿鲜艳的衣裳,那婆子就向她们念叨,什么女子生来要守本份,朴素方是女德,花枝招展的都不是良家女子之类。姐姐和荷家姐姐都当没听见,只有她忍不住,怼过万婆几回,问她,你老头上不也有簪帕,衣裙鞋袜上不也绣花?你老还用头油香脂,浑身香喷喷,难道要说这叫为老不尊?女德册子里有没有开门做生意的典范?
婆子嘴里就嘀嘀咕咕一番,姐姐或荷家姐姐打圆场把她拉走。
翠娘抽噎道:“有一回那婆子嘀咕得难听,我也骂得她脸上快挂不住了,姐姐还帮我向她赔了个不是,说我脾气爆。我当时不懂事,竟怨姐姐不跟我一起骂她……她,她是不是老眼昏花,天昏看不清,把姐姐当成了我……”
白如依叹息道:“姑娘节哀,此妇一开始盯上的就是你姐姐。”
翠娘不能相信:“为什么?我姐姐人那么温柔那么好。”
白如依道:“对,正因你姐姐如此温柔善良,才被那婆子相中,想让她当儿媳。姑娘你性子泼辣,她觉得控制不了你,反而不敢对你下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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